萧言锦搭着她的肩,“走。”
灯草便不说话了,扶着他又上了山,萧言锦边走,边用泥土将血迹掩盖,到岔路口,让灯草转左,“前边有座庙,咱们到那里歇息。”
走了不多远,果然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小庙掩在一片林子里,灯草问,“爷怎么知道这里有座庙?
“先前找你的时候,我来过这里……”
灯草明白了,“所以爷才想法子骗姬寻掉下悬崖。”
俩人进了庙,灯草寻了处干净点的地方,让萧言锦坐下来,问,“爷,姬寻万一从崖底爬上来,追到这里怎么办?”
“他只会沿着血迹追,血迹到了官道上没有了,他多半会以为咱们搭了路过的马车走了。”
灯草点点头,突然垮下脸,沮丧道,“包袱又丢了。”
包袱搁在马背上,被带着掉到悬崖下去了。
刚当了两天大爷,又成穷光蛋了。
萧言锦安慰她,“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命还在就行。”
灯草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伤口虽多,但不深,没伤到筋骨,有些已经凝住了,只有腹部的伤口深不可见,血一直止不住,萧言锦靠在供台边,脸色渐渐发白,灯草抓起自己的袍边,“嘶”一声扯下布条子,给他包扎起来。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样不行,得上药。”
萧言锦说,“无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去弄点草药,”灯草说,“还得找点吃的。”
“别去。”萧言锦握住她的手,“那处悬崖不高,以姬寻的本事,不多时就会爬上来,再等等。”
灯草看他虚弱的靠着供台缓缓喘气,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无力的感觉涌上来,她心里像烧着火,又焦又燥,脸上还是一派漠然,在庙外头捡了些枯枝回来,又捡了一口袋小石子备用。
日头偏西,飞鸟归林,灯草说,“爷,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