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问,“谷主,您为何对灯草这么感兴趣?”
“你也看到了,他心志不全,眼睛有异,若要诊治,一时半会是治不好的,要是能投到老夫门下,诊治起来岂不方便?”
浮生,“那位靳公子丰神俊朗……”
清风扬不高兴的打断他,“老夫是怎么教导你们的,皮囊色相都是过眼烟云,重要的是内涵,”他捋了捋精心保养的银色胡须,袍袖在微风中拂动,显出一种仙风道骨的况味。
浮生忙道,“要说内涵,靳公子自是不能和谷主相提并论。”
这马屁拍得让人舒服,清风扬一高兴,抬手给了他一个弹嘣儿,“去吧。”
浮生笑着摸了下额头,转身离去,心想,若是谷主不弹嘣儿,而是像靳公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想到那个画面,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还是弹嘣儿吧。
他跑去找若梦,他和若梦都是清风扬身边的小弟子,平日采药制药,学点医术,也帮着照应谷中的大小事宜。
若梦是个姑娘,很小就入了谷,是清风扬一手养大的,多少也沾了一点清风扬的怪癖,听说有个心志不全的少年进了谷,顿时来了兴趣,立马就想要见见。
浮生说,“你想想怎么把灯草拉过来,实在不行,来个美人计,那小子呆呆傻傻的,一准上钩。”
若梦不客气的在他额上弹了个嘣儿,“想什么呢!”
浮生捂着后脑勺,一脸委屈,“师姐,你怎么把谷主这招学到手了?”
萧言锦几个被清风扬晾在当场。
清风扬是个性情中人,看得顺眼,贩夫走卒他奉为座上客,看不顺眼,皇亲国戚也不理会。肃王爷几时受过这样的冷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还在原地杵着。
冷锋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他,王爷才受到这般冷遇,他内疚的说,“爷,让您受委屈了,若是清谷主执意不肯救,不如还是走吧,天下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神医。”
“此话差矣,”一个清脆的声音接茬,“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遍地都是,神医嘛,千里难寻,你这眼睛如果我家谷主不治,别的神医恐怕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