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点点头,萧言锦便拿水给她喝了几口,福伯在门口探头,见灯草醒了,赶紧把煨好的参汤端进来,萧言锦让灯草靠在他怀里,接过参汤,拿起小勺喂她,参汤有些苦,灯草没什么胃口,不想喝,触及萧言锦关切的目光,倒底还是张了嘴,默默的喝光了。
真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喝完参汤,萧言锦舍不得放开她,一直搂在怀里,他们靠得很近,垂眼就能看到她皮肤下淡蓝色的细小血管,那样羸弱,让他忍不住怜惜的亲了她一下,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亲完才回过神来,被偷香的灯草却毫无反应,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余光里,福伯立在一旁,老脸通红,目光躲闪,就跟刚刚偷香的是他一样。弄得萧言锦也有点不自在起来,好像刚才那一下有点趁虚而入的嫌疑。
一小碗参汤下肚,灯草的脸色眼见着就红晕起来,福伯高兴的道,“瞧瞧,还是老山参管用,气色一下就好起来了。”
萧言锦问,“药煎好了么?”
“快好了。”
“蜜饯预了么?”
福伯,“……”又不是姑娘,吃个药还得备蜜饯……
得,在王爷心里,灯草可比姑娘要金贵,他赶紧打发小厮出去买蜜饯。
灯草喝了药,发了一身汗,好了大半,已经可以下床来走动了。
萧言锦看着缓过来的灯草,欣慰之余又有些诧异,早上瞧着那般虚弱,好像不在床上躺个十来天就好不了,可一碗参汤加一碗药下肚,她就挺过来了,这姑娘瞧着脆弱,生命却异常顽强,他现在相信她的话了,无论受多大的苦,她也死不了。
她是人如其名的灯草,瞧着枯了萎了,只要给她一点雨露又会活过来。
他喜欢她的顽强,从初识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他问,“灯草,你昨晚去哪了?”
灯草低头喝燕窝粥,听到这句滞了一下,答了声,“没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