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到了肃王府发月钱的日子。灯草拿着福伯给她的一小袋银裸子,纳闷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怎么给我这么多?”
福伯对这个给肃王惹了麻烦还不识趣的家伙很是没好气,对插着袖子,两眼望天,“王爷说了,小灯爷不是奴才,这是给您的零花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够了再给您支。”
灯草拿出一个银祼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福伯斜眼瞅他,“肃王府的银子,您还信不过?”
灯草说,“信得过,先前在市井当乞丐的时候,瞧见他们验银子都这么干,我试试。”她摇摇袋子,听着里头悉悉索索响,问,“有多少?”
“十个银祼子。”
灯草知道一个银祼子值十吊钱,她有十个,值一百吊钱,如果她每月工钱是两吊,那这得多少个月……她数着手指头,一脸懵然。
福伯说,“别数了,就你那脑袋数得清么,王爷说了随你怎么花,不够再给,何苦费那个劲。”
丁三从账房出来,手里拎着三吊钱,酸溜溜看着灯草手里的银祼子,“小灯爷,您如今可阔气了,给兄弟们买壶酒喝呗。”
“就是,小灯爷,您都是半拉主子了,给兄弟们买壶酒喝呗!”其他小厮听到,也围上来起哄。
底下人的事,福伯懒得参与,对插着袖子进账房了,灯草紧紧攥着钱袋,警惕的看着大伙儿。
“瞅瞅,小灯爷怕咱们抢他的呢!”
“小灯爷别小气嘛,买壶酒花不了几个钱。”
“小灯爷留着钱生崽呢。”
大家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