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识吧,”春桃说,“不然怎么会差点淹死。”
莺红默了一会儿,“你说,灯草若是真淹死了,王爷会伤心么?”
春桃看她一眼,“会吧,府里不是都传王爷对灯草另眼相待么?”
莺红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半空的月亮,半响,轻叹了一声。
人在伤心失意的时候,大约会是最脆弱的吧。脆弱的时候才容易趁虚而入。
第二天,莺红在夹道里碰到灯草,很是客气的打招呼,“小灯爷。”
灯草点了点头,正要走,莺红叫住她,“昨日的点心,小灯爷可尝了?”
“尝了。”
“味道可好?”
“还不错。”
“小灯爷喜欢,明日奴家再做一些送给小灯爷。”
灯草说,“不必了。”
她说话不会拐弯,直来直去,倒让莺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了想,又问,“那酒,王爷尝了么?”
“不知道。”她只负责把酒拿给萧言锦,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喝?
莺红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落在她鞋上,“小灯爷的脚真秀气,跟姑娘家似的,府里发的鞋定是不合脚,不如奴家给小灯爷做双鞋吧。”
莺红说的没错,府里发的鞋大了,灯草往鞋里塞了布团子才勉强穿上,她不说,也没人知道,没想到让莺红看出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不必麻烦了。”
“没关系的,”莺红笑道,“奴家虽不是手巧之人,做双鞋倒是不费什么功夫,这点小事小灯爷不必放在心上,等做好了,奴家给小灯爷送来。”说完盈盈一福,走了。
灯草看着她走远,转身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