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刚回了主院的江浔,一推开门,瞧见书桌上的蜡烛,立马警觉,挥退了跟在身后的弟子,独自关了门。
走进内间,果见一身黑色素衣背身站着。
“有何吩咐,主上传句话便是,何必亲来一趟,如今太医院人杂的很”,江浔恭敬的颔首道。
“那丫头当真是命不久矣,不会是用了药物或者其他的法子蒙混过关?”陆离开门见山,一双峰眉紧皱,成川侧岭。
江浔倒是一惊,却也反应过来问的是哪位,轻摇头道,“早几年二姑娘陪着五公主在宫里,良妃就让老臣去给把过脉,确实是胎气不足,生来的肺气不顺,顾相也私下找过我,开过药方,若是悉心将养着,许能活过二十”。
“如今呢?顾梵鸿倒是怎么养的”。
“昨日圣上唤老臣去把脉,二姑娘脉象生机薄弱,外强内空,瞧着面上无碍,底子已经掏的干净,不会是药物或者旁的法子故意为之”,江浔道。
江浔顿了一下,略有所思,再看自家主上的神情,心有疑虑,话却没说。
“说,一字不落的说”,陆离自然是瞧出了江浔的迟疑。
“二姑娘虽生来体弱,可顾相这些年也是遍访名医,仔细呵护,还请了医女,后来开的食补的药方子也请我看过,万说没有今日的枯乏之困,如今,老臣斗胆猜测,或者有人动过二姑娘的用食,或者用过药力”。
“他们怎么敢”,几乎说话间,书桌前的一方紫砚早就已经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