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晓说她自知自己没有救死扶伤的大仁大义,为了不违背祖先遗愿,就读了个和医生最接近的职业。
这还是很难让人理解,我觉得这是一种剥夺后代兴趣自由的家规,但韩晓晓说这并不是她能左右的,况且没有那个老祖宗说不定也就没有她了......
我当时听后其实挺感谢她那个老祖宗的,要是没有这个家规,我们也不会认识。
韩晓晓刚才生气的模样再次浮现在我眼前,她说她对我失望透了,我不是不会往深处去想,比如她会不会因为我对叶蕊的这种讨好而吃醋...
虽然连我自己都觉得产生这样的想法很不可思议......
但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她对于我躲在这座小城市里寻找慰藉而感到生气,我面对不了叶芝的死,也没有动力再去追求自己的摄影梦。
这样想一想,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ps:护理学专业你们懂得,基本没有男的,所以和其他科系谈恋爱,属于正常现象,怕有的读者较真补充一下......)
......
又是一个难捱的夜晚,喝了半斤白酒之后,我终于决定要去上海一趟,抗伟说他明天回上海,我也很想去了解一些言露现在的处境。
我在铁路12306上订了一张凌晨两点钟的火车票,之所以定到这个时间点是因为我现在身上实在没钱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并且还要留一些在上海请客吃饭的钱,因为抗伟答应只要我回到上海,他就把那台索尼还给我。
两点钟我坐上了绿皮火车,预计十点半到达,虽然高铁只需要三个半小时,但是比火车要贵一倍多,我自认为自己这副身子骨向来抗造,但中途我就后悔了。
火车与铁轨的摩擦声吵我的根本无法入睡,这种声音更是牵动了我的心弦,因为我正在赶往一个曾把我按在地上不断摩擦的城市......
我没有在上海给过叶芝一个温暖的家,甚至不理解她为什么对房子有着莫名的安全感,现在想一想,她曾在无数个夜晚见证了万千家的灯火阑珊...会一个人孤单的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明亮的霓虹灯照亮路面而自己却根本找不到方向......
可是当初的我不理解,我总是一门心思的追求自己想要拍摄的东西,迫切想要得到证明,得到别人的认可,我说她不懂得我,可我又何曾懂得她呢......
直到下了火车我才跟抗伟通了一个电话,他那边的声音很吵,应该还在横店,但听到我来的消息他表现的非常高兴,他说他晚上回来,并且已经安排好了场地,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因为我的离开得到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