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垂耳兔大佬般的翘起腿,手机被他放在面前,“你做第二件事。”
“……马上给我找一份遗嘱模板,”陆盛景说,“丈夫写给妻子的。”
声音在喉咙里沙哑的滚动:“我要亲自写。”
“这……”周一心想,现在写遗嘱未免时间太早,但还是答应下来,“好的,陆总。”
挂断电话,很快收到遗嘱模板。陆盛景沉思良久,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书房,草拟了个开头。
最后的日子,他还是想多陪陪他的太太。
回到卧室,席卷已经倒在枕头上熟睡,墙面上的投影定格在一盘干锅兔肉上面。
陆盛景沉默的关掉投影仪,而后躺在她的身边,“……”
此刻的兔子先生看起来脆弱而渺小,他抬起胳膊抱住姑娘的下巴,声音低哑的喊了“卷卷”,额头依恋的蹭蹭她。
席卷蹙眉“啧”了声:“手放下去。”
“……”陆盛景默默把手放下,呆呆的看着她,看了一整夜。
席卷醒来时,某只兔子四仰八叉睡在枕头上,爪子上的灰尘根本没洗干净,爪垫显得又青又紫。
她一照镜子,操,下巴和脖颈被他碰过的地方也糊了泥巴。
“陆盛景……”席卷喊了两声,懒兔子身体拧巴了两下,睡得更沉。在枕头上蹭了不少兔毛。
席卷硬着头皮把他的兔爪擦干净才去上班。
“……”所以,陆盛景醒过来的时候,奇妙的发现他手脚的毒素褪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