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让她看。
他墨色的琉璃眸一下子撞在了她的黑眸，她正看着他脸上的刀疤。
他清晰的看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慢慢的溢出了…惊恐。
凤菱雪往后退，后退，又后退了一点点。
她在远离他。
他这个丑陋的模样吓到了她。
玄影喉头发哑，毫无准备，一下子脑袋都懵了，“菱菱，别怕，我…”
他向她伸出手。
“啊！”凤菱雪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小脑袋躲在了一边，不敢再看他。
“别怕，别怕，我…我走，我现在就走…对不起…”
玄影迅速起身，跨出了浴缸，银色面具掉在了地毯上，他低下高大的身躯去捡。
修长的指尖在颤抖，捡了几下才捡了起来。
墨色的眼眶渐渐的发红，他此生没有这么的狼狈过。
竟然让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刀疤。
这不止是丑陋的面容，更像是阿娇房那些年，他那些彷徨，不安，自卑，患得患失的心境全部暴露在了她的眼底。
那时没有能力给她更好的，总怕她会离开。
等他有能力了，却在折磨她，羞辱她。
他爱的如此扭曲，偏激，自私，狭隘，不是没有信任过她，而是从一开始，他就在怀疑她。
但她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