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然没有!”
“对啊,王爷没有致使他,是他自己自作主张,与王爷何干?”柳馥馨说的风轻云淡,“别人如何认为都不要紧,关键是圣上如何认为。您不闻不问不关心,连提都不要提,这样圣上才能觉得您和蒋伯坚,与昌盛伯府没关系。不要求情,更不用落井下石,当个局外人,如此便好。”
萧瑾瑜的声音如石头落到深潭中,接着问道:“可如果蒋伯坚为了脱罪反攀咬本王一口哪?”
“死人是不会咬人的。”柳馥馨似是而非的笑意从嘴角露出半缕,如妖娆艳丽的曼陀路,美好却浑身是毒。
萧瑾瑜阴沉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角,“大理寺是那么容易就弄死一个人的吗?”
“总要试试吧。”柳馥馨唇畔的弧度越来越大,目光一寸寸抬起,望向院中那一株夹竹桃,“妾身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就让妾身为殿下效劳吧,看看能不能说动她。”
萧瑾瑜眉心凝成川,“但本王不想失去昌盛伯府。”昌盛伯府是百年军府,他需要一个军府做后盾。
柳馥馨望了他一眼,“昌盛伯府又不是他蒋伯坚一个人的。”她轻轻摇扇,“蒋叔航也是嫡子,是蒋伯坚的同胞兄弟。”
蒋叔航是昌盛伯德第三子,年方二十一,虽年轻,但也不逊于当年的蒋伯坚。自蒋伯坚受伤残废后,昌盛伯已经慢慢已将蒋家军转移到他的手上。
若说他没有个想法,是不可能的。
萧瑾瑜眉梢微微一挑,转正身子凝视向柳馥馨。
有时他真的觉得柳馥馨并不是他的王妃,更像是个谋士,这也是为何在第二次婚约的时候他娶了柳馥馨。
因为她聪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爱他。不会给他拖后腿,不会给他添烦恼,时时刻刻都能最理智,最清醒。
这样的女人做正妻,做他的晋王妃才最好,而他要的王妃就是一个能和他共绸缪的女人,而不是像郑倾颜那样感情用事的女人。
荣昭回到楚王府经历了好几道阻隔。
刚下了马车,秋水就拿着柚子叶给她扫身,说是这叫做将晦气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