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安某人就后悔了,后悔的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去。
可覆水难收,说出口的话,也没可能收回去。
这世上,更没有后悔药卖的。
于是,只能迎上了蒙古大夫那笑盈盈的目光,心尖儿后悔的在滴血!
“我就说嘛,安律师这么一颗心窍玲珑心,哪儿能猜不出我的身份?”
白念衾。
这是他的名字。
中医世家,白家的长房嫡子。
“何止是一根比你手腕还粗的铁链子,拴在我脖子上一栓就是将近二十年?我父亲为了研究古籍,还把我当成是了他的实验对象。从我满月起,每天就会被我父亲泡在药罐子里,一开始,是一滴毒液,后来,慢慢加重伎俩,只因为他想试试看,是不是从小浸泡在毒液里,人真的就能百毒不侵。幸好我的姐姐,欺上瞒下的将那些玩意儿都给替换掉了。可她自己,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她被我父亲当做是实验对象的时候,没有人肯帮她欺上瞒下。”
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撕开给人看的时候,蒙古大夫笑的是越发的温柔起来,他挑了挑眉头,“还有很多事情是安律师你不知道的,想听听看吗?”
安宁面无表情的捧着早就已经冰凉的琉璃茶杯,“不了,说好就聊五块钱的,现在都超了。”
“那就走吧。”蒙古大夫笑着将安宁手中的琉璃茶杯抽走,放在一边儿,“该去看看权五爷了。我估计他发烧,应该是之前的伤势,没有好利落,见了水或者是怎么样,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发烧,倒不用在意。但因其发烧的炎症,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个才比较重要。”
忽然就正经的分析其了权煜皇发烧的原因,虽然有点太迅速,但安宁的反应能力也很快,她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发烧。发烧,只是一种表达方式。说明身体里肯定有炎症。
搞清楚权煜皇的炎症是哪里,又因何而起,发烧?就算放着不管,只要消炎了,自然就退烧了。
蒙古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虽然不是特别的严重,可权五爷这段时间身上总是带着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得小心点好。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人,照权五爷这么整,也该生锈了。”
“这些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管不了他。”安宁撇嘴,“下次有机会见了大姐,你跟大姐说。那家伙别人的话不听,大姐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嫂子。”称呼,又在悄然之间变了回去,蒙古大夫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又开始笑的花枝乱颤,“你现在也知道权家的法宝了啊?怎么样,大姐这个法宝,用着还顺手吗?”
安宁没好气的侧头给了蒙古大夫一记白眼,“你少给我下圈套,我不上当。大姐那是家里的张姐,不是什么用着顺手的工具。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这话要是给那两兄弟听见了,还指不定怎么消磨她呢!
蒙古大夫笑了笑,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