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已经重新睡着的小团子能不能听到。她只是一遍一遍的在小团子耳边重复,重复他很乖,大家都愿意照顾他。
跪坐在床边,她婆娑着小团子的脊背十多分钟,手臂都已经僵硬的快要麻木了,那小团子终于才平稳的睡着,没有继续在梦中偷偷抽泣了。
一个奶娃娃,连哭泣都是在梦里,在睡着的时候才敢抹抹眼泪儿。
真的没办法不让人心疼。
“唉——哎——”
第一声,是心疼小团子的叹气。
第二声,则是被吓到之后的尖叫。
“唔……”
刚刚才重新平稳睡着的小团子,皱了皱小脸儿,从小鼻头儿哼唧了一声。
安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伸手将男人拖出了卧房。?卧房的房门刚一合起,她就没好气的指责,“走路鬼鬼祟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你想吓死人?”
说完,她这才看清楚了男人的表情。
从眉头到嘴角这男人都夹裹着阴鸷的冷冽,安宁怔了怔。
姓权的……又吃错药了?
大早上就这么大的气性!
这家伙,一天到晚哪儿来这么大的气性?
权五爷都不怕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么?
等等——这也挺好。倒是省去了外边那些人想要暗杀他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