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西下,学子们已经下课,很多人都围到了绳愆厅门外,但却没有人敢进来,就在站门外探头探脑。
有人还好奇地问:“李春不是受伤了吗?他怎么也在绳愆厅里?”
这一问,大家更好奇,一下子全往门口挤。
提取出来的指纹,还是有残缺之处,邱源在辨别之时,有些吃力,而这让李春又有了些许希望。
他双眼发亮地看着紧皱眉头的邱源,阴狠地瞪着邱雪崖:“国子监一向禁止学子看邪书,你用的这些方法想必是哪本邪书上的记载吧?”
邱雪崖不想和他废话,没去理他,刚巧,这时邱源抬起了头,冷冷看着李春:“做为学生,不是死读书,要懂得学以致用,国子监书库中有很多连先生们也未读过的书,并不是你没读过的书,就是邪书。”
说完,他朝着燕齐和燕齐拱手道:“二位殿下,经过下官与助手的辨别,现在得得出三人的指纹,其两个是下官与刘学正,而另一个……”
他冰冷的视线缓缓地定到了李春身上,就像是一根冰锥针他定得动也不敢动,外面的学子们一个个还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听到邱源宣读:“李春,这只元宝之上最新鲜的指纹,只有本官与刘学正,还有你的指纹。而那本随堂笔记,小抄纸上的撕页齿痕,虽不能与笔记上面的撕页完全对上,但一半的吻合已经足说明,那张纸就是从你的随堂笔记中撕下来的。”
李春眼中的瞳孔已经疯狂的颤抖,可是他仍不愿意就此承认,而是拼命的狡辩:“我……我的随堂笔记借给过别人,而且……而且,我是在邱雪崖之后进的考试,我没有时间在他桌下放小抄。”
现在学子们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任涛站在让口大声为自己辩白:“我是在考完试才借的笔记,你别血口喷人。”
“那天早上本宫去广业堂时,好像在走廊看到有人从那里出来,不过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温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人同时回头,看到燕染儿就站在人群之后。
她淡笑着,走过学子们为她让出的一条路,然后进到绳愆厅:“不好意思,下午上课时才想起这件事,不知这对查明真相可否有用?”
邱雪崖:“……”可太有用了,有用到再晚来一会儿,一切就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