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们在此做什么?”
学子们人人吓得噤若寒蝉,邱雪崖反应迅速,反手就把还还没来得收回拳头的严江流给拉过来,搂住脖了,哥俩好似地道:“哦,刚才严兄正在指导我拳法,是吧,严兄?”
说着,他用力勒了勒严江流的脖子,后者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地点点头:“是。”
邱源冷冷地看着二人,似乎是在判断二人说的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刚刚被撞到的李春突然捂着肚子倒到了地上,众人吓了一跳,他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嘴角甚至还流出了血丝儿来,身边的学子赶紧扶住他,说:“刚才李兄好像是被邱雪崖撞到了。”
如果只是在指导拳法,能把人撞得这么严重?这力道,两人分明就是在打架。
可也有学子为严江流说话:“这不怪严兄吧,是邱雪崖诬赖严兄陷害她,这分明是对严兄的侮辱,我看就是她自己作弊,现在又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白,所以想要抓个替死鬼,故意招惹严兄,这事不怪严兄。”
学子们纷纷仗义直言,一息之间,好像先动手的严江流倒成了正义的一方了。
邱源看着邱雪崖的眼睛有些复杂,似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跟着,余光扫了一眼正在一旁看热闹的燕广和燕染儿,最终下了决断:“邱雪崖与严江流,立即到绳愆厅。”
国子监内的师生,没有人愿意去绳愆厅那地方,进去的人轻则罚抄,重责体罚或开除,总之,哪一个都会要了这些公子哥儿的命。
严江流的脸白了,上次邱源只是罚他抄监规,并没有要求他进绳愆厅,这次竟然——
他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但这都要怪邱雪崖,要不是她污蔑他,他也不会动手。
邱雪崖也知道进到绳愆厅会面临什么,但此时她却无暇多想,盯着捂着肚子被人扶着的李春,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