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半点父亲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他可以对江暖月那么温柔,当掌上明珠宠着,为什么对她永远是这副厌恶的表情?
她冷了脸,嗓音宛若带着薄冰一般,道:“看你说话都还中气十足,想来应该没什么事,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你不许走!”
见她要走,计平婉急忙拦下她,板着脸,死死盯着她。
“让开!”江舒畅冷声道。
要不是江暖月打电话给她时,语气那么着急,让她误以为江谦出了什么大事,她是不打算来的。
计平婉脸色着急地看向江谦。
江谦沉着嗓音对江舒畅说道:“你要是不把合同给冷夜衡签了,我就把你找人殴打自己父亲的事爆到网上去,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这种社会新闻最是容易惹人关注。
到那时,江舒畅别想好过。
江舒畅听得心里火气腾升。
回眸,冰冷的视线看了眼他,“你就这么想毁了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