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平老板目光阴毒:“昌平公主想当黄雀,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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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码头。
魏伯道:“昌平公主不是蠢货,她会猜不到您布下的陷阱?”
赵白鱼双手揣在袖子里,看向人来人往的码头,里面至少十来人是他从山黔那儿借来的兵,都经过乔装打扮在码头巡逻。
“你知道为什么最奸最贪的人通常是达官贵人吗?”
“因为他们有权有势,所以贪得多?”
“是原因之一。真正驱使权柄滔天之人继续贪污的原因是无穷无尽的欲望,人心一旦放开就很难再收回来。当惯了土皇帝,走多了黑路,胆子越来越大,对国法和朝廷的畏惧就越来越轻,所以说疆臣之心,易失敬畏。”
赵白鱼感叹:“光是私盐这条线就能带来那么大的利润,何况海运走私?漕运半壁江山无主,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连铤而走险的胆子都没有,我反而该怀疑昌平公主这二十年怎么在两江扎根下来。”
漕运走私本就是砍头大罪,都敢冒死违法,还会怕他小小一个漕司使在前面挖坑等着?
魏伯眼尖瞥见底下有张熟悉的面孔:“是麻得庸。”
赵白鱼:“在哪?”
魏伯指着底下茶摊一个头戴斗笠、穿着布衣的男子,对方正鬼鬼祟祟地张望。
“怕是听令来查探码头。”
赵白鱼一笑:“说明昌平公主确实有要抢生意的意思,我们坐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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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黔果然还是借兵,码头十来个陌生面孔整天在那儿巡逻,只盯着官船,应该是官兵乔装打扮。这赵白鱼还真是邪,一肚子诡计。”麻得庸放下酒杯,冷哼一声:“去城里的破庙或是天桥底下寻几个地痞流氓,给多点钱,让他们解决那几个官兵。”
下属:“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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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伯提溜一串粽子似的人丢到赵白鱼面前,“他们对码头上的官兵下死手时,被我逮个正着,都是洪州府里的游侠儿,经常帮人干烧杀掳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