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德看向孙负乙:“在暴露之前,司马骄会想方设法除掉吕良仕,而你的目的是保住他。”
孙负乙点头:“谨遵帅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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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县客栈。
崔副官疾步冲进赵白鱼居住的庭院,摘下帽子隐忍愠怒说道:“安怀德推三阻四不肯来,只安排一个参议官过来接受问话,偏偏他用的借口是徐州赈灾银丢失和追查乱党,我还真没办法了。小赵大人,您说该怎么办?”
赵白鱼递给他一杯茶:“淡定。”
崔副官大口喝完,喘着气说:“小赵大人,我不像您是聪明人,您走一步能看十步,我属于走一步还看不清脚下路的那种人,现在心里跟被火烧似的,要是没法把安怀德骗过来,不就救不了徐州那边的渔民?”
赵白鱼:“本来就没指望一个冤案能把他骗过来。”
崔副官好奇:“有后招?”
赵白鱼:“我的目标是孙负乙。”
“孙负乙……”崔副官愣了下,恍然大悟:“对啊!还有黄青裳在,她能指认孙负乙参与江南皇商灭门惨案和赈灾银被劫两桩案子,就能说明赈灾银不是乱党所为,和渔家寨无关。”
赵白鱼:“所以你抓到人了吗?”
崔副官连忙起身:“孙负乙就在驿站,我现在带几个人去抓他。放心吧小赵大人,论官场阴谋诡计我不行,论武功论抓人,没有哪个贼子能从我手里逃跑。”
“等一下。”赵白鱼叫住他:“抓到孙负乙后,关在吕良仕隔壁牢房。”
“为什么?”崔副官不解。
赵白鱼:“我想套出吕良仕口中的账本,有人要杀吕良仕,而孙负乙知道后,他会想方设法保护吕良仕。”
什么意思?
完全听不懂。
崔副官假装很懂地点头,转身就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便传回他已经将人控制住的消息,且将他关在吕良仕牢房隔壁。
赵白鱼听完,回一句‘知道了’便将注意力放回书本,窗口案桌上的线香燃尽,最后一点香灰掉落,门口传来砚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