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给她安排好了一切。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从来不是必需品,更没有说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
就像当初秦桑提出离婚,那会他很矛盾,以为这段被支配的婚姻终于要结束了,他终于解脱了。
可那段时间,他成宿成宿的失眠,干什么都提不上劲,心里空空的,整个人都非常不在状态。
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女人是可替代的,他就找那些软一点的,听话一点的,会脸红会说好听的话,会在情迷之时叫他阿衍……
好像跟过去也没什么不一样,他以为他的认知是清醒的,却不曾想过,这是他的自我麻痹。
他曾在午夜梦回里,一次次想起他跟她的夜晚,于是便搂紧身边的人,告诉自己,身下躺的,是秦桑。
直到酣畅淋漓之后,他坐在床头抽完烟,意识开始变得无比的清醒,清醒到他站在足以俯瞰全城的酒店落地窗处,看着脚下的繁华,却从所未有的感到孤单。
陆家明说他变了,笑着说他变得很放肆很洒脱,以前多么骄傲自矜的一个人,女人的香水味一来,他就嫌恶的躲好远。
现在呢,换女人的速度快的跟眨眼一样的。
顾衍之连着抽了三根烟。
重症监护室值班医护给他发消息,唐甜醒了。
他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到冷风将他身上的烟味吹散,才拔腿进去。
唐甜不是鹿城人,她的老家是距离鹿城上千公里的一个小县城。
她父母年迈,顾衍之赶到医院之后犹豫了之后没有通知老人。
两个人谈恋爱之初,顾衍之曾经见到过唐甜的父母,个子小小的,看着有些胆小有些市侩的人。
别人千里迢迢来学校是看望子女的,她的父母,是来跟自己的女儿要钱的。
所以当初唐甜出国,根本没有通知家里,以至于两位老人来鹿城扑了个空找上顾衍之。
那会他怕麻烦,给了钱就让人安排送回去了,唐甜不在的这些年,他没少给他们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