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来了几个人,说这个崔寿禄是西厂的人,要把他的遗体带走,估计正在抬走。”
王梓骞说了声多谢,赶紧和李蚕豆往后面去。
李蚕豆好奇地说:“崔寿禄不是细川千郎的护卫吗,怎么突然变成西厂的人了?”
“也许是西厂安插在细川千郎身边的暗探。”
“如果他是西厂的暗探,那杀死谭萍的人……”李蚕豆没敢再说下去。
王梓骞一只手捂着肚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跟李蚕豆一起快步往兵马司的后院走,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两个校尉用担架抬着一句尸体从旁边的院门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红色飞鱼服的中年男子。
看到中年男子的瞬间,王梓骞猛地停下脚步,面露怒色,身不由己地转过身体,背对着从院门出来的人。
李蚕豆好奇地问王梓骞,“你怎么了,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王梓骞背对着从院门出来的人,“出来的几个人过来了没有?”
李蚕豆看到出来的人并未向这边过来,而是往相反方向去,“没有过来,好像往衙门后门那边去了。”
王梓骞转过身,看到穿红色飞鱼服的人跟在抬尸体的担架后面往前面走,随即快步跟过去,边走边低声说:“后面那个穿千户飞鱼服的就是那天领头闯进我家的人。”
一个吏目从停放尸体的院门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册子,看样子像是管事的,王梓骞急忙拦住吏目,“麻烦问一下,前面抬走的是不是崔寿禄的遗体?”
“是,上午在廊房四条死的那个。”
“领走尸体的那个千户叫什么?”
吏目看了一眼手上的册子,“叫尹童山,是西厂的掌刑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