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答应一声是,然后抬手向唐婉儿做出请的姿势:“姑娘请。”
唐婉儿跟随廷尉向牢房入口走去,袁斌和弦子相互看了一眼,弦子随即跟了过去。
(2)
光线昏暗的刑房内,阴森恐怖,青石墙壁上挂满各种刑具,皮鞭、镣铐、夹棍、老虎钳,有些刑具上血迹斑斑。
王梓骞上身只穿了件斜襟的白凌衣,双手被捆绑在沾满厚厚血迹的木桩上,不过身上还很干净,看样子还没经历严刑拷打。
按照规定他是没资格关押在诏狱的,因为是北镇抚司的人,当然不能交给三法司审理,只能破格关在这里,算是享受特殊待遇了。
王梓骞的养父在打行做事,也就是镖师,自小跟随养父行走江湖,练就一身不错的功夫,碰巧镇抚司招缇骑,就报名参加了招聘,经过选拔,如愿以偿做了缇骑,没想到还没拿到锦衣卫腰牌就被抓进诏狱,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被抓的。
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也算是经历过不少风浪,虽然是在死牢里,王梓骞的脸上却没有恐惧表情,好像捆绑着的不是他,瞥了一眼坐在屋子一角的俩狱卒。
这俩狱卒长相跟一对说相声的差不多,一胖一瘦,瘦的叫李丁,胖的叫赵宝禄,俩人喝着小酒,懒得理睬王梓骞。
李丁端着碗喝了一口,看着桌上的几个见底的碟子,只剩些花生米和烧鸡架,叹了一口气,“也没像样的下酒菜,喝着也没劲。”
赵宝禄瞥了一眼王梓骞,咧嘴一笑,“等会给他开膛破肚了,不就有了。”
王梓骞对狱卒的话充耳不闻,好像不是说自己,笑嘻嘻地说:“两位大哥,别光自己喝啊,给兄弟也来口。”
赵宝禄没好气地说:“等会罗大人来了,你小子就去阎王爷那报到了,还他娘的想喝口。”
“死之前不是都有顿断头饭吗,到我这啥也没有,来口酒总可以吧。”
李丁端起酒碗走到王梓骞面前,喂给王梓骞喝,“虽说进了诏狱很少有活着出去的,可是像你刚进来就要死的还真不多,你犯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