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岳怒火中烧,脸都变得通红,恨恨道:“你们滚吧!剩下的百姓,你们一个也别想带走!”
“那大人想如何安置他们?”
“那是本官的事!”
李四福指着桌上的合同说:“不,是百姓自己的事,签了字也就是我的事!”
“而且大人,我以我全家性命发誓,这些人去东秦,绝对比在大明要好,他们在那边,有地分、有房子住,子女可以读书、做工可以赚钱,没有奴籍、贱籍之分,律法也不虐民,更是没有苛捐杂税!大人,去东秦他们才有活路啊!”
“一面之词,岂能知道你们背后有什么蝇营狗苟!”董岳冷冷道。
“这不是一面之词!”李凤来突然走了过来,拱手道:“我原先不过是个戏班子的班主,在扬州当了多年的绿帽子,直到去了东秦,我这绿帽王八的名头,才被摘去!我亲眼所见,东秦明裔已不下五十万,具是生活美满!”
“还有我们!”几个随行的
。外派干部,也齐齐站了出来。
“我是浙江灾民,五年前去的东秦,家里不仅分了地、还分了牛,我也在东秦读书识字,现在能写会算!我家里已经吃饱饭好几年,我之所以愿意外派来大明,就是为了救更多人过去!”
“我是福建山沟里的,岁岁大旱,饿的没法子才逃荒,最终到了东秦。老爹饿死,只有老娘一个,现在我老娘在纺织厂做工,我原先在东秦的海关当调度员。前年成婚,媳妇是东秦官府组织相亲的。”
“我是广东疍户……”
“我是赣南客家人……”
几个外派干部说完后,似是怕董岳不信,直接将假发给拿了下来。
董岳呆呆的望着,这些人的面孔和口音,与明人无异。
言语之中也多有恳切,一时之间,倒是让他无比挣扎起来。
“大人若是还不信,大可看了这出戏再走!”李凤来笑着提议道。
李四福也说:“这戏乃是东秦国君所编写,其深感百姓之苦,特撰写《白毛女》。”
董岳沉默一会,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