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黥人太恐怖,要是黥人真自天津登陆,怕是京师陷落,也就是旬日之间。
所以眼下都觉得,若是习得黥人之器物便能对抗黥人,那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
奇技淫巧之言,在战前说说可能还有人信,可一战而知虚实,眼下的大明就是打不过黥人。
刘大夏觉得这就足够了,能够让人重视黥人,进而习的黥人的长处,便算是他为大明朝
。廷效的最后一次力。
只是坐在昔日的府邸里,望着熟悉的一切,刘大夏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舍,可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
……
“老爷,杨廷和大人来拜访您了!”傍晚时分,门子跑来报信。
正沉默苦思的刘大夏先是一怔,后又忙起身道:“快,请进来!”
不多时,杨廷和以及费宏二人就走进了刘府。
刘大夏满脸惊喜之色,忙迎接道:“哎呀,贵客临门、贵客临门,可惜一介罪臣,恨不能亲自洒扫门楣!”
杨廷和笑着拱手道:“东山先生说笑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您要归乡了,自是该来送送您!”
费宏也说:“怎么?东山先生不欢迎我们?”
“欢迎,欢迎!”刘大夏忙抓着二人的手请进厅堂,嘱咐下人上茶。
“眼下介夫已经是东阁大学士了吧?子充也是文渊阁大学士了?”刘大夏问。
二人齐齐称是,杨廷和原先乃是东宫讲读,是弘治皇帝留给太子的东宫班底。
费宏则为左赞善,赞善这个官职,旨辅导太子之责,对官员的品德和学问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