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想了想说:“仗打到现在,已非你我所能管控,本督即日便会上表,陈述自己过失,当今局面,本督一力承担!”
林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黥人都要陈兵宁波了,若是宁波一丢,浙江文武少不了都要被训斥,前程顿时便无。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压住地方信息,尽快同黥人达成交易,只要黥人愿意撤军,便是可以立马收复镇海和定海城,届时皆大欢喜,浙江三司功过相抵。
刘大夏执意捅上去,无外乎是觉得黥人已然是大明首要之患,希望朝廷全力应付。
早知如此,便是开放整个浙江的港口给黥人做生意,又有何不可?
“还是先去谈谈吧!”马文升也说:“黥王终归是个讲理的,其对开港互市,极为热衷,朝廷原本便是剿抚并用,咱们可以开放五个港口,只要黥人能够退兵,便免去了浙江百姓兵乱之苦!”
“这个道理,本督岂能不知?”刘大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可诸位可曾想过,黥人一日攻克定海,再克镇海,见我大明如此不堪一击,岂能轻易松手?少不了要狮子大开口,且今后一但有事,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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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至,届时我大明,又该如何自处?”
“眼下首要之事,便是严阵以待,等黥人攻势停滞,决计不能让黥人势如破竹!否则整个江南重地,岂不是任由黥人剽掠!”
林符猛的反应了过来,刘大夏所言不假,眼下若是轻言和谈,黥人必定更加嚣张,其在浙江势如破竹,尝到甜头后,若是剽掠江南,那便要流血漂橹,整个东南赋税重地,都将生灵涂炭!
若是江南落败,朝廷也将钱粮不济,届时又拿什么来收拢流民、应付边患、镇压起义?
“还得调兵!”刘大夏思索一阵后,咬牙决定。
“总督大人,再调兵的话,单单是南赣的匪军,便能阻挡大庾岭通道,南直隶虽无匪军,可终归是黥人势大!便让缙绅,招纳乡勇吧!”林符劝诫道。
“乡勇要招纳,兵亦要调!就走湖广,调湖广兵,还有山东兵来!”刘大夏明白,乡勇只能困守一方,难以抵抗黥人攻势,唯有聚集重兵,方能阻挡黥兵。
林符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此的话,今明两年的夏秋两赋,朝廷怕是都征不到了!”
“这仗若是真打两三年,只怕是朝廷亦是撑不住!”马文升悲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