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反复做着深呼吸,指腹按着腺体, 他还能感觉到临时标记,虽然已经变淡了, 但确实是存在的。
他俯身靠着栏杆,整个人没什么劲儿, 惴惴不安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慌乱、 心悸、思绪混杂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却定格在陆以朝脸上。
是陆以朝说中午要找他来吃饭,说几天没见了 ,吃一顿饭也好。
现在饭点都快过了,他也没来出事了
可是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祁砚清翻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 更用力地按了按腺体,真的不舒服。
他发消息过去。
[人呢。]
这两个字刚发送就接到了电话,闪送的。
“祁先生,您的外卖到了,麻烦出来取一下。”
是一份面条,上面的小票备注着:好好吃饭。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陆以朝回信息了。
[清神我是贾伊,不好意思陆总在开会, 手机放在我这边,怕您找他,外卖应该到了, 陆总今天不能过去了。]
祁砚清按着腺体抿了抿唇,打字。
[没事]
可接下来的一整天都还是不对劲, 动作一直在错,休息了几次还是不行。
“今天就到这里吧。”沈谭舟说,“砚清你回去睡一觉, 看你很不舒服。”
“我今天是我的问题。” 祁砚清的后颈已经被搓红了,眉头一直拧着。
“客气什么,谁还没个特殊情况。” 元淮拿着车钥匙,“我送你回去吧, 你这状态不像是能开车。”
“谢了。”祁砚清上了元淮的车, 一直皱眉看着窗外,手心湿糯, 又忍不住搓了搓腺体。
“应卿江那小子考完了,说想见你跟你玩, 我打算让他来节目上见见世面, 到时候你别太惊讶啊。”元淮笑着说。
祁砚清长吐出一口气,其实没太听到元准说什么 ,就胡乱应声。
可能又会乱叫你嫂子,别搭理他 祁砚清你很不舒服出这么多汗” 元准余光看到他脸色变得更差了,还一直在出汗, "要不我还是直接送你去医院。”
祁砚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用,可能是太累了。
回家后也还是睡不着, 他喝了助眠药抱着花雕才勉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 儿。怕自己睡不着,他爬起来又多喝了一片药, 迷迷糊糊地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黏, 意识还在飘忽不定,睡不安稳。他怀里拱了拱,可能是闻到了 他身上有其他气味,用凉润润的小鼻尖蹭着他的脸。
”别闹”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了。
“您好,外卖。”
“您好,请问在家吗“敲门声越来越响,花雕跑下沙发在门边趴着不动, 大黑尾巴甩了甩。
“外卖!需要给您放门口吗是一位陆先生定的。”
祁砚清动了动手指,只觉得声音忽远忽近, 但是太困了,他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掀开眼皮往门口看了一眼, 最终还是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没人接打电话和叫门都没用那你走吧, 先去处理另一边!”
一家高级会所,身穿浴袍的男人正在接电话, 仔细看就能发现右手被齐腕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