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站起身,但身体每移动一寸都伴随着蚀骨的疼痛,每动一下都要缓半天,等那股尖锐的疼痛褪去些才再次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容娴终于走下了床。
她好似适应了这种撕裂灵魂的疼痛,不再像开始一样动弹不得。
打开门,她深吸一口气,黏腻污浊的气息钻入鼻尖。
容娴皱了皱眉,双手拢在袖中,慢吞吞地朝着铃兰的方向走去。
那双本该纯澈的眸子不再是单纯的澄澈,也不是深渊般的黑暗。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无数星斗旋转,好似山河变迁,深邃浩瀚,广袤无边,又处处透着神秘莫测。
路上所有碰到她的魔修尽皆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只觉得这位大人周身的风华太过逼人,让他们完全不敢直视。
她一路就这么不疾不徐的走到了那一处肮脏而污浊的地方,一双凤眸淡漠的看着眼前淫-乱的场景,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容娴随意从眼前扫过,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一撩裙摆直接盘膝而坐下。
每一个举动都显得洒脱不羁,就像是自时光中穿越而来的名流隐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同于这个时代这个环境的神秘气韵。
“来人。”她唤道。
守在一旁的魔修立刻走到容娴身边跪了下来,他不敢站直身体让这位大人仰视他。
“大人,有何吩咐?”魔修恭谨的询问道。
容娴指了指正在不同的人身下辗转的铃兰,气定神闲的询问道:“昊天仙宗的人如何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无心崖,我怎么不知无心崖与昊天仙宗罢手言和了?”
魔修、魔修顿时冷汗淋漓,要命,他该怎么说?难道说这仙修已经弃仙修魔了,而且他们也成了人家的属下?
不,这话谁说出来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