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荣松浩有气无力的说道。
“遗，遗书！”
周冬臣吓了一跳，直接站起。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专注打电脑的应宛萍解释道：
“每个新入职的员工都会留一份遗书，我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任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可能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临死前想要给朋友家人说两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趁着还活着，把自己想说的话写进遗书里。免得留下遗憾。”
应宛萍的语调淡如止水，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的生离死别。
“大家都是这么干的么？”
周冬臣好奇的问道，因为是在是太晦气了，肯定有人没有写。
“有几个人确实没写，结果没过两天就死了。一句话都没留下，死不瞑目。知道为什么我们部门管理的这么宽松么？
因为随时可能就死了，因为暗杀，因为任务失败，因为从幻境里没出来等等。
既然明天的生死自己做不了主，那么就好好享受生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你知道这是谁说的么？”
应宛萍扭过身子，望着周冬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周冬臣摇了摇头。
“你爸爸。”
丢下这句，她再次自顾自的打着游戏。
“好好想想自己要写些什么，有可能明天他就出现在你妈妈的面前了。”
周冬臣听闻，默默的坐下。双手环抱，陷入了沉思。
韩飘雪在一间挂满各式各样衣服的衣帽间里换上了一套纯黑色的制式短裙，正在将一双黑色丝袜抹上皙白的大腿。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
张大佛爷。
于是接通，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说道：
“喂，张爷，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张大爷的声音：
“我刚才‘烤鱼’的时候，从鱼嘴里得到几个‘珍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买。”
“可以。”
韩飘雪没有思考，直接答应。因为她的感觉告诉自己，接下来的对话可能很重要。
“‘鱼’是敕煞极的信徒，他们本来是得到指示，要把周冬臣绑到幻界。结果被我和玄女抓到了。”
“玄女？师母么？”
韩飘雪愣了愣，将手机握在手里。
“对。不过她没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