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老街,霜风阵阵!
密如蜘蛛网般的电线上飘荡着衣服被单,街面上污水横流,下水道偶尔爬出灰黑色的大老鼠,飞速地过往穿插。
漫长的冬季冰冻住火热的心,病怏怏的似乎做什么事都能慢吞吞。
街上闲晃的狮子狗哈巴狗掉毛狗五颜六色,在高脚土狗的带领下整齐列队,傲然地巡视着老街所有的雌性动物。
木匠泥瓦工、做土工挑水泥桶的、进厂的还有打麻将的早出晚归,挖蛇挖草药顺便刨个坟的同样看不到人影。
街面上溜达的都是些好吃懒做的单身汉和步履蹒跚的老人,还有撑着凳子拐杖行动不便的残.障.人士。
屠宰场的老潘日复一日地从西门走到武大那解决三餐,然后拎着瓶全良液悠哉悠哉,走一步再对着空气骂三句,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和委屈!
面对寒冷的风霜,没有什么比缩在被窝里更暖人心了。
下午刚睡下不久,王建军打来电话说北门大队有个老仓库要卖,四百多平方搭前面一块一百平方的空地,要价三万块,问他要不要买?
李文冬说当然要买饭就不请了,他最近太忙,大队干部按人头点,书记、主任、副主任每人600,其他一人200的餐补,然后签字的全给200一人。
弄完了他再过去统一签字,王建军说行尽快来,一大堆的字等他来签,其实最主要的是他快要没钱了。
下午四点,李文冬来到工商银行门口见面,取了三万四千块给王建军,然后又收了六张契约,在上面一一签字按手印,又给他转过去五千块。
出门时,天色骤然变得阴沉晦暗,北风自远处而来,冰凉刺骨。
跨上摩托点火启动朝老街开去,电线上的衣服被单颜色各异,像联合国旗帜一样迎风招展,桂花婶招呼着老王和武大等人用长竹竿帮人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