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叫了的士,你收拾收拾咱们连夜走,要不然来不及了,等天亮他们回来咱们就死定了。”
“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别哭了秀英,赶快走吧,我找文冬借了点本钱,咱们到了外面可以做些轻松的小生意,过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她止住哭声问道:“文冬他怎么会答应给你钱,你二哥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们家的事,他怕不是有钱没地方花?”
“不一样,我小时候救过他,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对恩情看得特别重。”
“还有这事啊?”
“嘀嘀”外面想起了汽车喇叭声,李光赶紧拉着她的手道:“走吧,等村里人都醒来,再走就不行了。”
人在特定环境中下决心都是需要勇气的,就像现在,平时软弱得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张秀英却一反常态,答应了私奔的请求。
“那我拿点钱。”
“都说不用了,我借了好多,哎,全留给大哥吧,就当是我们对不起他。”
“那听你的,咱们走!”
……
天亮后,世间万物又重新焕发生机,忙碌的人们像蚂蚁一样重复着昨天的生活和工作。
对于李文冬睡到对面,叶小丽只是问了一句便没再多说。他胡乱地回答了两句自己也有点迷糊,昨晚好像,睡得挺沉?
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油黑的“墓砖”时他都吓了一跳,赶忙把它往床底下踢了进去,然后烧起热水洗头,整整用了一包飘柔。
吃完早点,他给了叶小丽三千块钱,让她带李秀莲去一中办入学手续,告诉她自己会经打电话拖好关系,放心去办就是。
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忙,这些天都还没联系“一支笔”王建军,不知他那边房子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