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剩一张嘴了,你要是囊中羞涩,那我们岂不是囊中更加羞涩?不过这事我可先记下了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胡拉一脸奸笑地看着他。
“盗个毛,我堂堂李大公子请兄弟们喝瓶水,还用得着献殷勤?胡喇喇,你太肤浅了!”李文冬连连摇头表示惋惜。
胡拉哪里相信,胡扯着东侃西侃。
在车上蒸着桑拿喝着汽水聊天打屁,一路上颠的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这年头的他们还没有娇生惯养,比较扛晒耐震。
李文冬对坐在副驾驶的刘伟国点上火:“过会去福沙公司附近转转,听说那边的黑车特别多。”
“看看,狐狸的尾巴漏出来了吧?不过再狡猾的狐狸终究斗不过猎人滴!”胡拉逮到机会免不了又奚落他一番。
刘伟国转过身来:“我说你小子存的什么心思呢,难得跟我们去上路,原来早有打算啊!沙场里面的弯弯绕绕想必你都知道,凭我们这种身份还真不好拿捏,丢了你的面子不说,回去大家还得挨批。”
“没事刘队,不一定真要扣车,就是想搭个关系。”刘伟国是可以信任的,李文冬对他没有什么隐瞒,给几个同事说起了邻居余娜将钱放在杨真兴那里的事。
老钟道:“听名字是个女的啊,老李你可不要玩火。”老钟这人就是这样,总能看出最关键的问题。
驾驶员陈成道:“九九会就是个陷阱,杨真兴迟早出事,钱给的时候他们一再保证,要想拿回来就比啥都难。”
老钟没有纠结玩火的事也跟着道:“前两个月我老婆听说有四分的利息拿,非要让我借钱去放,还说要拿营业执照去抵押贷款,我不同意,还跟我打了一架。”
坐最后面的胡拉没了调侃的心思:“怪不得前阵子看你脸上刮花,还说是骑车摔的。我不像你们,我没钱,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其实道理大家都懂,却都在欺骗自己说放几个月就脱身,要说现在出来才是真正的脱身,就怕大家是一样的想法,约好了一样都跑去要钱,那他就得破产!”
刘队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挤兑”!
陈成对刘伟国比了个大拇指:“刘队厉害,想什么都能想在前头,管他呢,我们又没拿钱放在那里,亲戚朋友挣了钱又不分给你,还时常翻你白眼,要我说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们坐着看戏就成。”
陈成的话倒是说到大家的心坎上,你去劝他们吧,他还反说你是嫉妒是眼红,是见不得别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