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仪俏脸一红,刚要开口,一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耳边随即传来肖云的声音:“敏仪,不要说话,有人过来了。”她见肖云的语气似有惊慌,任由他拉着自己躲到了假山群里。
过得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边谈笑边笑而来,走到相近,只听一人道:“二小姐把那臭小子又关起来了,你猜是为了什么?”
另一个笑道:“那还用猜?定是见那小子长得俊俏,动了春心了。”
便在这时,躲在假山群里的陈敏仪拉了拉肖云衣袖,温声道:“公子,你怎么就知道有人来呢?”
肖云低声道:“我也不清楚,自从师父传功于我以后,便能听到好远地方传来的声音。”
陈敏仪柔声道:“我爷爷说,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能做到耳及目遥,想不到公子这么厉害。”
肖云听她称赞,心头只觉说不出的温馨甜美。
这时两人走得更近了,一个提着一盏风灯,另一个提着一只食盒,两人都是青衣短衫、武师的打扮。
那提食盒的笑道:“大小姐要放,二小姐要囚,这事可真有意思。”
另一个道:“这个可害苦那傻小子了。你说囚也囚了,和那豹子斗也斗了,要是有气早该消了不是?”
那提食盒的叹道:“只能怪他命不好,碰到二小姐那混世大魔王。”
另一个道:“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听到。”
那提食盒的笑道:“怕什么呀,这都二更了,早都睡了。”
两人低声谈论,渐行渐远。
肖云低声道:“适才说话的两人是谁呀?”他见陈敏仪半晌没有回答,转头望去,见她满脸绯红,神态扭捏,以为她生病了,问道:“敏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敏仪嗫嚅道:“公子,你的手”
肖云恍然而悟,随即松开了手,说道:“适才情势紧急,我我无意冒犯。”他说的声音极低,显然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敏仪道:“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快走。”拉起肖云向庄外奔去。
肖云跟着她在庄中七拐八绕来到山庄门口,此时大门已闭,巡夜之人还未到此处,敏仪轻拨门闩,扒开门板,漏出一条仅容一人穿过的缝隙,两人轻手轻脚穿过,陈敏仪轻轻掩上门板。
两人径自出庄而去,行了半里有余,在道旁青石上休息。
肖云身怀内功,奔行这段路,不觉疲惫,而敏仪粗懂一些拳脚,此时额头已汗水涔涔。
肖云本想上前问情缘由,想到藏匿假山时的情景,此时不免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陈敏仪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拭汗渍,见肖云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模样,嫣然一笑,说道:“公子不必为刚才的事介怀。”
肖云耳根一红,急声道:“我不应该抓”他本想说:“我绝非有意,实乃情势所逼。”谁知越解释越乱。
陈敏仪笑道:“敏仪知道公子绝非有意,不用再做解释。”
肖云心里顿时一阵轻松,不免为她担心,问道:“敏仪,你为什么甘冒风险,将我放出来呢?”
陈敏仪叹道:“这几日的相处,我已知道公子绝非凶恶之徒。适才我服侍二小姐就寝时,听到她不停得喊打喊杀,敏仪不想公子不明不白的被小姐所杀。”
肖云惊道:“那你盗取钥匙救我,如果被她发现了,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