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病号打算下床，还要下逐客令。
蔡思嘉这才从沙发上连忙爬起来，凑过去扶住许南栀的胳膊，“病人别激动，一会儿气出毛病来怎么办？”
“那你还不说？”许南栀坐在床沿，有些要训她的意思。
蔡思嘉闻言，吞了吞口水，又下意识别了下齐耳的短发，横竖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双手也攥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抠到了一起。
许南栀见她这幅一反常态的样子，下意识开口问：“是不是那个官司出了什么问题？”
蔡思嘉闻言，看了眼一脸关切的许南栀，瘪了瘪嘴回：“官司还是老样子，不上不下的。
要不是你哥帮我托了关系，我已经被陈家人弄进去拘留了。”
“一直不上不下也不是个办法。”
许南栀以为她这样反常是因为官司的事，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听说盛怀煦已经回凌城好些天了，要不我帮你去他律所找找他？”
一听见盛怀煦的名字，蔡思嘉脸色大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找他。”
“为什么？”许南栀蹙紧眉心，“我问过了，这个官司放在整个凌城，能有胜算的只有盛怀煦。”
蔡思嘉低下头，贝齿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察觉蔡思嘉的手指有些微凉，许南栀握紧她的手，“你还在想他纵容盛挽柠的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听说盛挽柠也被送到了南湖山强行剃发出家。
她一个过惯好日子的人被丢在交通完全闭塞的大山里。
没有直升机等同于与世隔绝。
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合适的惩罚了。
我跟霍谨年都把这件事放下了，你怎么还揪着这个不放呢？”
蔡思嘉仍旧没有搭腔，只是一直垂着眼睫。
许南栀微微叹了口气，“再怎么样，你也没必要拿自己的事来置气。
我听祁医生说了，陈家小开醒来的几率极低。
如果不尽快把这宗官司了结了，越拖到后面对你越不利。
你不愿意去找盛怀煦帮忙，难不成打算后半辈子都在牢里过？”
提到官司的不利，蔡思嘉的情绪明显又低了几分，“真要是在牢里过，那也没办法......”
“你是觉得跟盛怀煦不熟，不太好找他帮忙还是怎么样？
实在不行我去找，你别这么消极行不行？”
许南栀见平日里乐观飒爽的蔡思嘉突然这么消极，瞬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说话间就已经拿起了枕头上的手机，像是要给盛怀煦打电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