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逐渐不受她的控制。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三十六楼。
栗湾府是一梯一户。
她捏着单肩包的包带,走到棕褐色的大门门口,刚要伸出手指去按门铃。
房门却猝不及防地率先被推开。
门的设计是朝外头拉的,许南栀被吓了一大跳。
她抬起头,便瞧见门口站了个身着白色毛衣灰色长裤,个子高高的男人。
模样温暖和煦,眉眼温柔。
许南栀下意识又看了眼房门上的楼牌。
确定是三十六楼,没走错。
没等许南栀开口,骆嘉树弯了弯唇,笑得温柔,“你是来找谨年的?”
他是认得许南栀的。
只不过自家老友还在玩失忆那套幼稚的把戏。
他只能配合着演戏。
许南栀看着眼前的骆嘉树,总觉得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挺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听见他开腔问话,许南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骆嘉树温和地笑了笑,“他刚吃了退烧药,烧还没退下去,这会儿还睡着。
我医院还有点事,得先走。
正好你来了,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有时间的话再帮他煮点粥什么的。
一整天还没吃东西呢。”
许南栀没有拒绝。
她看着骆嘉树大步离开进了电梯,才走进屋子里,小声带上了门。
在玄关给自己找了双棉拖换上。
客厅没有开灯,亮着几盏昏暗的壁灯。
许南栀将包和文件放在茶几上,借着隐约的灯光抬腿,轻手轻脚地踏上旋转木梯。
上了二楼。
作为这间屋子曾经的女主人,里头的布局几乎都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来到主卧,轻轻拧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微弱的床头台灯。
淡淡的灯光下,能依稀看见床上仰躺着一个人。
许南栀一路走过去,尽量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她靠近那张深蓝色的大床旁,徐徐蹲下身,将长长的裙摆铺开在床边的羊毛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