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蝼蚁在地上爬行。
因为手被捆在身后,爬过去的过程中身体并不平衡。
上身很快便栽在了地上。
那张原本温润如玉的脸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没工夫犹豫,干脆一拱一拱地企图拱到许南栀面前。
晏北辰见他即将要挨到许南栀,冲身后的随从摆了摆手。
两名高大的随从立刻上前,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接着直接架在了身后的刑架上。
见身旁的许南栀没怎么说话。
晏北辰站起身来,走到了放满各类刑具的木桌前。
地下室的灯光昏暗,衬得手里把弄着刑具的晏北辰此刻,看上去阴暗危险。
他最终在刑具桌上,挑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接着,他走近了仍旧坐着的许南栀,躬身笑着,将小手枪递了过去,“要不要试试?”
那样平静带着笑意的话语。
像是只是在商量一件窸窣平常的事。
许南栀看着他手掌里那把小小的手枪,心中自然清楚他的意思。
只是还没有缓过神来,并未立刻接过他手里的枪。
晏北辰看出她眼底的犹豫,站直了身子,“也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见不得血腥也正常。”
说完,他刚想要将手枪收起。
下一秒,手里的手枪便被女孩儿伸手拿了过去。
许南栀拿着手枪,一步一步靠近还在刑架上无力挣扎的苏泓深。
直至站在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她蓦然将手枪举起,对准了他的头。
苏泓深见她拿着手枪,眼里平静得没有一点情绪,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说话有气无力也越来越结巴,“南栀......你冷静点......你忘了我们当年的情谊了吗......”
许南栀用手枪一直对准着他,勾了勾唇,“什么情谊?哦~我想起来了。
是你绑架我,割我的肾,还害死我父亲许承文的情谊?”
“不是的......你肾的事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让他们绑走你,我不知道他们会见钱眼开......”苏泓深连忙开口解释,生怕下一秒许南栀就爆了自己的头。
许南栀听完,始终波澜不惊,“这件事因你而起,不是你做的,你也有罪!
如果不是你,沈云不会死,霍心也不会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