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纸张翻阅的声音。
霍谨年将文件轻轻丢在了茶几上,微仰着头靠着沙发,淡淡瞥了一眼盛挽柠,“没什么问题,让你哥定稿就行。”
盛挽柠点点头,拿起文件,却迟迟没有起身。
霍谨年捏了捏有些紧的鼻梁,见人没动,突然开口:“还有事?”
“谨年哥哥......”盛挽柠抱着文件,坐在沙发上,看向身旁那个面容俊朗的男人,“沈姨的事,我听说了......”
霍谨年没开腔。
“节哀顺变。”盛挽柠舔了舔唇,温柔地看着霍谨年。
“谢谢。”霍谨年回。
见他始终对自己冷冷淡淡,盛挽柠自然不会甘心。
她抱着文件的手指微微缩紧,继续道:“这两天心心怎么样?我想抽个时间去霍宅看看她。”
“有心了。”霍谨年没再抬眸看她,只是回,“不过她需要静养,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起身,打算往大班桌的方向走去。
盛挽柠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左手。
手指不自主地就碰到了他无名指的婚戒。
这是她第一次与霍谨年有皮肤上的接触,男人的掌心干燥,手指带着一层薄薄的轻茧。
只是这样轻轻一握,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只有成熟男人才会有的安全感。
霍谨年低头看了眼她逾距的手,眼神变得冷冽。
在霍谨年出声责怪之前,盛挽柠识趣地迅速松开了手,接着低低开口,“抱歉,谨年哥哥,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
最近你发生这么多的事,应该挺辛苦的,是不是?”
“没什么事就请回吧。”霍谨年并未接她的话,只是开口下逐客令。
盛挽柠站起身,跟着霍谨年的步子追到了大班桌前,“我听哥哥说了,沈姨和心心的事都是苏泓深做的。
苏泓深跟许南栀早就认识,他们是一伙的。”
霍谨年的眼底很快就浮起了一阵寒霜,他冷冷地看着盛挽柠,“注意你的用词。”
盛挽柠咬了咬唇,瘪着嘴继续道:“我只是为你不值,你为许南栀做了那么多事,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你?”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霍谨年拉开椅子坐下时,投过去的眼神带着很强的警告意味,“再者,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她合谋害死了沈姨,还害得心心流产。
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为什么还要戴跟她的婚戒?”
“盛挽柠!”霍谨年脸上漫着明显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