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洗发水味道就在她的左侧。
健硕精壮的手臂从她背后脖颈处穿过。
牢牢将她扣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伏低胸膛,像是在试探虚实。
一轻一重。
时缓时急。
渐渐的,许南栀脑海里又出现了小时候曾经守着炉火上正在烧水的热水壶。
顺着水温的升高逐渐冒出去的水蒸气将她的大脑团团包裹。
水快烧开的时候,从壶嘴里喷出的开水滴落在煤气灶燃得猛烈的蓝色焰火里。
有一阵没一阵的,水滴落在火里,发出嗤嗤声萦绕在耳间。
接着,热水壶的壶嘴还会发出呜呜声。
她轻咬下唇,学着那声音。
煤气灶上的火还没有关。
热水壶里的水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沸腾的热水冲开了壶盖。
煤气灶上那朵炙热燃烧的蓝色火焰终于被浇灭。
一阵眩晕从小腹猛然冲破了她的喉咙,她忍不住浑身抽了抽。
身上的重量消失。
再然后,是身旁的床垫微微陷了进去。
男人小麦色精壮的胳膊挡着他的眼睛。
他微闭着双眼,薄唇微抿,滚动着喉结,努力平息早已混乱的呼吸。
胸口的猛烈起伏逐渐平缓。
霍谨年扭头,满脸粉红的女孩儿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眼中的晶莹似是要将自己狠狠拉进她的眼波里。
脸颊渗着细汗,黏着好几捋黛黑色的头发。
他抬手,将凌乱在她小脸儿上的发丝轻轻别在了她的耳后。
女孩儿白皙的手指抚了上来,在他冒着青色的下巴上胆怯地摩挲。
温热的指尖拂过。
他又逐渐失控。
拉起薄将人一并拉了进去。
栗湾府临海。
落地窗外的海面一点也不平静。
伴着海风,海浪时而轻缓,时而重急地打在礁石上,迎来了一个又一个浪潮。
许南栀是自然醒的。
醒来时下意识看了眼挂在灰色墙壁上的时钟。
已经快10点了。
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仍然停留着一股旖旎奢靡的气息。
怕是跟那一次一样,他已经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