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除了新婚夜,着实没见过他这般暴戾狠决的模样。
偏偏他时不时的捂着胸口,痛苦万分的低声咳嗽着,表面上却伪装的依然淡漠强大,实在是……
让人心疼。
“砚臣哥哥……”傅幼栀的房间,连窗户被铁板和钢板彻底封住了,黑的像是无边的永夜,唯一一点阳光来自门口。
顾砚臣就颓废的坐在她的门口,门上的木板全都被拆了,全都顶上了钢板,露着一点门缝,让他能看到她。
真的像是个牢笼,将傅幼栀这只金丝雀,彻底关了起来,
插翅难飞。
“砚臣哥哥,”傅幼栀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来想今天就好好解释了,也不发小脾气了,以后也不发了,
“我错了,你跟我说我哪里错了,我乖,我改,我听话,求求你了,别关着我……”
傅幼栀的态度这样软,顾砚臣几乎被凌迟了几万遍的一颗心,终于尝到了一点点甘霖。
她叫他砚臣哥哥。
而且现在在这样的笼子里,她再也飞不走了,她会永远在他身边,永远,
“咳咳咳咳,咳咳——”顾砚臣猛的剧烈咳嗽了好久,好似要把堵在心口的一切,都咳出来才罢休,
“栀栀乖,”他的大手穿过笼子,轻轻拢了拢傅幼栀蓬松的长发,声音又柔又轻,
“早上想吃什么?”
“你放我出去,我发誓我不乱跑……”傅幼栀是向往天空,崇尚光明,喜欢自由的鸟,她不喜欢被剪断翅膀,被困在牢笼,
“哥哥,如果有什么误会,你都可以告诉我,若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也可以改,我今天可以不出门,明天也可以在家陪着你,但是你不能这样关着我!”